张华兰
尊敬的老师,亲爱的同学们:
大家下午好!
我是来自2022级文学4班的张华兰。今天,我发言的主题是《青衿之志 履践致远》。至此发言,心有戚戚亦心中惶惶。我们虽然此刻有幸相聚,人生履历到底大有不同,我无以知晓各位此刻的感受,更不敢说自己可以“代表”全体新生,但非常感激能有这样一个机会,让我聊述心中所思。
我本科毕业于毛主席的母校湖南第一师范学院,现在是湖南师大附中星城实验第一小学的一名教师。第一师范的前身是城南书院,湖南大学的前身是岳麓书院,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和张栻曾多次往返两院讲学,这便是著名的“朱张会讲”。来到湖大攻读在职研究生,也是冥冥中的缘分。我们来自五湖四海,既有和我一样的中小学教育工作者,又有艺考培训、婚庆主持人,还有自主创业、自媒体工作者……虽然职业各异,却都为湖大奔赴而来,为文学奔赴而来。
我其实想问一问大家,选择了文学院的同学们,你们有没有想过,自己为什么选择了湖大,选择了汉语言文学?
网上流传着一个段子,说“能经历新冠疫情的人是幸运的,相当于几年时间先后见证了1918西班牙大流感,1929大萧条,千禧年科技股泡沫,2008金融危机。”尽管不免有些悲观和夸大,但就像是尼采的“永恒反复”,让人深感历史总是在无数偶然中延续着必然,交叠着相似的思考和叹息,重复着人类的渺小与伟大。疫情期间,无数人重拾起加缪的《鼠疫》,从“过去”的文学中找到与当下的共鸣。这些都让我意识到,文学反映社会,并不是滞后性的记录,而是超前性、前瞻性的预言。真正伟大的作品,记录的不仅仅是它所处的时代。他们是人类记忆的存储器,也是人类行为的启蒙者,静默如深渊,又高昂如旗帜,超越所有时间空间,与当下在对话。
米兰·昆德拉曾说:“文学不是研究现实,而是研究存在。存在并不是已经发生的,存在是人的可能的场所。” 我们在凝视着作家和书中的人物时,他们其实也在凝望着我们。透过厚厚的纸张和时间的长河,他们忧虑的眼神,也落在我们的身上。
当代的世界是一个发展的脉络,我们只有置身其中,才能瞻前与顾后。中文系的研究,绝不是停留在过去,而是从未孤立于当下的时代。它赋予我们的,就是向当下生活秩序发问的问题意识,然后向前人借来可供前行的火炬;是清醒的目光,也是沉沉的责任。
所以我想,在这个过分信息化、过分高速、功利的时代里,我们依旧选择慢下来研读文学,在于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“我”,是“此刻”,更是“我们”和“每时每刻”。
中文系从来不是“象牙塔”,而是将世界都囊括其中的诺亚方舟,是一座连接过去、现在与未来的桥梁。正因如此,我们更应该自豪于自己选择的道路。并且此时此刻或终有一日,我们也要成为一座桥梁。
虽然说起来充满浪漫色彩,但研究生学习的过程,时常会是枯燥、单调的。我们可能会为晦涩难懂的文艺学词汇抓耳挠腮;可能会翻遍古籍库,也找不到需要的文献而捶胸顿足;可能会看着厚厚一摞外文材料晕头转向;也可能面对着只写了几行的论文大纲欲哭无泪。但我们前行的道路并不孤独。
人与文学的相遇,无异于两个人的相逢,是终成陌路,还是永为知己,靠的是缘分,靠的是热爱。身处此地的我们,无疑都是和文学永结“连理”的人们。而湖南大学除了敞开最温暖的怀抱,让亦师亦友的导师们一路相伴外,也在时刻用“文学是人学”的思考,叮咛着我们,“无穷的远方和无数的人,都与我们有关”。
青衿之志 履践致远。祝愿我们在这片土地都能结出累累硕果,祝愿我们在几年后无愧于心,无愧于自己的选择,祝愿我们“永远年轻,永远坚持,永远热爱。”
谢谢大家!